贾瑚伸手给张氏擦了眼泪,又安慰了张氏一番,便回书房给贾代善写信去了。
接着,贾瑚便将自己路上被两江总督拦截搜查的事闹开了。
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受此大辱,得是多大一桩八卦。只些微走漏些消息,立刻传得满城风雨。
贾母现在又长进了些,渐渐的,除了官场上的事,其他事张氏已经不身份避着贾母了。一来,贾母是长辈,二来,什么都避着越发加身隔阂,使得家庭不睦。
贾母得知贾瑚路上受辱的事,大为光火。但是贾母依旧是个讲究体面的人,觉得这样的事传出去,有伤荣国府的脸面,按贾母的意思,是不外传的。
张氏道:“太太,瑚儿的行李被搜捡的事闹得大,路上许多人瞧见,咱们不若索性大方些,不必隐瞒什么。此事是两江总督失礼,咱们受了委屈,大可不必还要瞒着。”
贾母叹了一口气:“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是头一回受这样的辱,日后两江总督别落在我们手里!”
而就是贾瑚被搜查的事在京城张扬开后,尉迟行的穷途末路越发快了。
贾代善不光是国公,还是兴德帝的宠臣呢,打贾代善的脸面,难道兴德帝脸上很有光?再一个,到底是什么事,让尉迟行冒着得罪贾代善的风险也要搜查贾瑚的行李,颜修在江南到底查到什么?
再加上颜修将兴德帝给的两个人全都派回来,职位送一本奏请朝廷派钦差的折子,具体事宜有语焉不详,难免让兴德帝思量。
原本兴德帝还想着司徒聪的颜面,给足了时间让他扫尾,便是派钦差,也是拍一队侍卫即可。
现在两江总督敢用兵马拦截荣国公之孙了,也难免用兵马对付钦差。如此情况下,兴德帝不得不考虑到底要如何做,才办得了这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