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枚用于揭开赌局结果的子弹也在距离费奥多尔一步之遥的地方被格挡后无力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费奥多尔心底闪过一丝错愕,下意识伸手想要触碰岑言环住自己的手臂,但指尖却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如同摸上空气般的虚无感与对方无动于衷的平静反应无一不在告诉着他——这并不是实体,而仅仅只是一道昔日残影般的存在。
在挡下子弹后,那道身影又很快消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费奥多尔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他唇边勾起一抹礼貌性的弧度,语调从容优雅,“看起来最后还是我赢了,太宰君。”
太宰治厌倦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了,我说过,就算你真的成功了,也是你活该得到的。”
换做平时,费奥多尔肯定会眦睚必报地讥讽回去,但现在他有其他更在意的事,思绪也有些混乱,最后仅轻描淡写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先失陪了。”
这种发展虽然让所有人都不甘心,但却也无可奈何,在看见岑言身影重新浮现的时候,不少被对方迫害过的人都条件反射行的扭头借此遮掩自己的心虚。
有的人虽然不在了,但他依旧给许多人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光是看见张脸就被吓得头皮发麻。
太宰治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敏锐捕捉到了费奥多尔反应中的不对劲,从对方略有些反常的态度来看,似乎在这段感情里对方也确确实实投入了真情实感。
虽然以费奥多尔的性格极有可能会依旧坚定自己的理想,但在昔日的异变和岑言所展现出的无所不能的情况下,「书」即使回归本体了,又会剩下多少可以书写的内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