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很快明白了什么，“您死亡之后会去哪里？”

脑子里在播放狗血剧情的岑言一时之间没能转过弯，他顺口说出了正在脑海中演练、原本用于挽回师父一号的情话，“会去你心里，然后化作光守护你。”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岑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什么，他好像回答错了方向，但是无伤大雅，这一下刚好能刷好感度。

岑言觉得自己差不多是时候死了，气氛都到这里了，不死就不礼貌了。

兼着死也要死的浪漫原则，他麻溜地爬了起来躺进师父一号怀里，准备学习从各大爱情狗血剧摘选出来的死亡场面。

费奥多尔在思考对方没能正面回答他的那个问题，他推测对方不会在原地死而复生，但是会出现在哪就是一个未知数，可能会出现在距离「书」最近的区域，也可能仍旧在这栋大楼内，这样看来这栋建筑对对方的影响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像是削弱了对方的能力。

没等他继续推测出更多的信息，怀里突然多出一抹热源，垂下眼眸看去那个青年正坐在自己腿上，对方低着头看起来十分认真地在塑造着什么姿势。

岑言自己比划了半天，最后决定好了姿势，他一手搂着师父一号脖子，一手摸向对方脸颊，深情款款中透着将死之人都有的有气无力，说出了那些恋爱剧中的霸总台词，“师父，下一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费奥多尔对对方时不时出现的奇怪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对方这番话总觉得像是在听什么诅咒一样。

只见怀里的青年说完这些话后，快速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般无力地倒了下去，如同猝不及防来临的死亡一样，让费奥多尔下意识伸出手揽住了对方。

他确实感知到了对方身体状况在某个瞬间骤然下降，不过最后又平稳维持在了某一个摇摇欲坠的界限，暂且不提对方还没到达死亡的情况，他感知到对方身体状况出现变化的时间也不是现在，而是在几分钟前，在这个青年握着他的手让他别忘记对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