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麻烦还是安室透。
对方脖子上的伤口一直在渗血,但安室透就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一样,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不让羽柴寻逃跑上,除非羽柴寻真的抱着和安室透你死我活的想法,不然短时间内连挣脱都没什么办法。
但那样一来其实更麻烦,羽柴寻一点也不想把事情闹到那种难以挽回的程度。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说服对方和自己合作。
其实羽柴寻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能感觉到安室透的态度略微有些软化,毕竟对方的卧底身份还是很重要的,自己确实是组织成员没错,但他还是萨莱特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有过合作,现在不过是把身份更加捅开了一点而已,对方没道理不接受。
但现场还有一个变数。
羽柴寻若有所思地看向赤井秀一,他和安室透都要顾忌自己的身份,赤井秀一可就是真的光脚不怕穿鞋的了。
他略微眯了眯眼。
“我现在可没什么资格来关心你,”羽柴寻忽然笑了一下,“不如赤井先生你先来关心一下我怎么样?”
这话是真的,毕竟现在怎么看,他都是在场三个人里处境最糟糕的。
不过他当初想着利用卧底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比起害怕,羽柴寻心里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反正最后不外乎两个结果,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失败,无非也就是死而已。
赤井秀一的目光望进他眼底,羽柴寻嘴上说着那样的话,实际上表现出来的却完全是两个态度。
羽柴寻实际上并不真的担心什么,也不在乎所谓的风险,也许对他来说,能否从中获得足够的乐趣才是他行动的唯一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