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安室君你能不能先退后一点,”羽柴寻转移话题,“你现在这样,我有点……不太适应。”
因为琴酒刚刚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羽柴寻现在对一切超过安全距离的近距离接触都有很深的抵触,那种隐隐约约被人控制的感觉会让他本能地就想去反抗。
安室透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评估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他的目光里其实并没有太多激烈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但越是这样,羽柴寻越有种被对方的目光锁定,无处可逃的怪异错觉。
“所以你拒绝了?”
羽柴寻已经顾不上吐槽安室透对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执念了,他非常果断地点了点头:“我拒绝了!”
然后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吧,苏格兰还在那边等着他们呢!
琴酒现在大概率不会去通道口待着,那这就是他们送苏格兰出去的最好时机。
羽柴寻心说琴酒那边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安室透和苏格兰这边要是再出问题,那他也不用考虑之后对付朗姆的事,能顺利回到基地都该谢天谢地了。
大约是也想到了苏格兰的问题还没解决,安室透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但他也没有往后退,依然继续盯着羽柴寻看。
安室透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也知道自己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羽柴寻产生更多的排斥。
但只是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就连哪怕一点温和的表象都无法维持。
安室透根本就没法像以前把一切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忽略过去。
他想要的是——
某个念头闪过时,安室透倏地一顿。
羽柴寻正在思考该怎么打破僵局,现在的安室透看起来实在不是那么容易交流,但下一个瞬间,安室透忽然主动退开了。
“抱歉,”羽柴寻听见他低声说,“我刚才有些生气,所以说话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