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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羽柴寻面前仅有半臂不到的距离里站定,是足以避免肢体接触的安全距离,但羽柴寻后背压着办公桌的桌沿,却下意识有种无处可躲的感觉。

他说着告白一样的话,却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具攻击性。

羽柴寻不可能把这当成真正意义上的告白,先不提安室透的真实身份,更何况安室透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和羽柴寻理解中的喜欢也毫无关系。

有一瞬间羽柴寻甚至下意识想到了前些天和琴酒的那场对决,在偶尔的几秒钟内,琴酒也曾用和现在安室透相似的眼神看过自己。

与其说是告白,倒不如说是狩猎。

而自己就是对方的猎物。

安室透目光静静地看着羽柴寻,因为背对着灯光,他的眸色偏暗,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像是被刻意地藏在了阴影之下。

羽柴寻不需要同情,他坚定地选择站在组织的那一边,那样其实更好。

因为那样自己就不用对他心软,也不用瞻前顾后考虑手段的正当性。

就像安室透对其他所有敌人一样。

他只需要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越是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就越是容易产生不必要的执念。

所以只要得到过就好了。

羽柴寻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想往旁边闪避,但安室透先一步伸手压在了羽柴寻背后的桌沿上,他们之间依然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但羽柴寻也没有办法离开,只能状态微妙地被他困在那一方空间狭小的角落内。

“……安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