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寻听见一个较为沉重的脚步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应该是警卫暂时先离开了。
琴酒每次来找他身边几乎都不会带人,就连伏特加也是在门口等着,如果是审讯,这种一对一的方式相对来说会降低对面人的戒心,但琴酒一直都没干什么和审讯相关的事,因此羽柴寻到现在也搞不懂对方是想干嘛。
这一次也一样。
羽柴寻闭着眼,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保持自然,以免琴酒看出什么异常。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琴酒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如果是找他有事,对方应该会开灯把他叫醒,但琴酒最后只是在他的病床旁边站定。
琴酒的目光很有存在感,哪怕羽柴寻现在正闭着眼,此刻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脸上。
就挺鬼片的。
尤其是他床底下还有个人。
而自己就是鬼片里那个必带倒霉鬼属性的主人公。
羽柴寻觉得时间突然变得特别漫长,琴酒一直盯着他看,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要是这里只有他和琴酒两个人倒也还好,羽柴寻也无所谓对方做什么,但安室透要是想要离开,就必须得等琴酒先出去。
忽然,羽柴寻感觉对方的气息靠近了,他的神经下意识绷紧,但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琴酒的手指落在羽柴寻心脏旁边一点的位置。
也是他被子弹穿过的地方。
心脏作为人体绝对的要害,哪怕伤口和心脏之间隔了一点距离,但带来的影响仍然是足以致命的,更不用说那一木仓还打中了羽柴寻的肋骨。
在他最开始醒来的那段时间,羽柴寻必须要依靠麻醉才能免除那种完全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疼痛,痛得厉害的时候,哪怕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