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寻默默地在心里给对方的教学水平打了个零分。

琴酒与其说是在教他,不如说是在强硬地让自己按他的习惯去开木仓,这种教导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对方显然不觉得以他的脑袋能在短时间内学到什么,还不如练习肌肉记忆来得快。

练了大约半个小时,羽柴寻就有点受不了了,不是手累脚累,是心累。

他有气无力地开口道:“接下来我可以自己来,真的。”

琴酒瞥了一眼远处的靶子,似笑非笑地反问:“以你现在的成绩,你确定?”

羽柴寻:“……”

想要打中靶心对他来说完全没什么难度,但问题是,让他一下子从菜鸟进化成神木仓手,就算琴酒相信,他自己都不敢信。

于是反对无效,羽柴寻只能继续被琴酒强行带着练习。

到了后面,羽柴寻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麻木,装菜鸟没什么难的,难的是在琴酒眼皮子底下装菜鸟,同时还要被他嘲讽。

他的手腕都被对方抓出了一圈红印,一看就是饱受虐待。

忽然想到什么,羽柴寻问道:“你以前也是这么教伏特加的吗?”

伏特加一直跟着琴酒,看琴酒现在这个吹毛求疵的性格,多半也给对方做过相应的特训,但一想到这两人的体型差,羽柴寻就有点……嗯,那画面一定很有意思。

然后他就感觉对方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加重了,耳边的声音也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一样,比之前更加危险低沉。

“给我看靶。”

羽柴寻心说我一直在看,没怎么看靶子的人明明是你。

不过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他担心琴酒以此为由继续给他魔鬼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