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尔紧张得结巴起来,“我、我是想问你想不想去旅、旅行,或者什么……”
这算求婚吗?
是正式的求婚吗?
上次她已经拒绝过一次,这么快就又提起,他是不是真的很像很想、很急很急?
太多的问题堵在心口,西维尔想一个个问清楚,可迎上雅各布古井一般幽深的视线,她又好像忽然间都有了答案。
这大约不是个请求,也不是个提问。
这句话应当是个陈述句、感叹句,是雅各布在用这种方式诉说他在生死之际唯一的念想,表达他无法用其他方式表达的复杂感情。
就像表白时的海枯石烂、地老天荒,说的也不是爱的时间,而是爱的程度。
或许……她也没必要那么执着于深思熟虑和准备充分。
他们的岁月悠长,可相守的每分每秒仍旧短得惊人。
西维尔忽的就笑开了,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看月亮上斑驳的明暗,想着她的母神和曾经的族人,又回头看看雅各布正经的表情,笑得眉眼具弯。
“好喔,我同意了。”她轻轻晃着身体,像在跳一曲轻柔的舞。
“等我们打赢了,就结婚吧。这个世界上总有男生16岁就能结婚的地方,我们一个个去找。”
“但你没有戒指,也没有单膝跪地,这好像不符合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