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跟在他的身边久了,难免会被带偏一二。”菲利克斯这会儿心情好得出奇,笑容明媚灿烂,看得西维尔直晃眼。
她不得不用指甲掐着手心,以疼痛唤回理智。
和菲利克斯相处的时间越长,那种好感的便增长得越发迅速,就像给那株嫩芽悉心浇了水、施了肥,萌发抽条的态势简直令人心惊。
还没等西维尔从这种令人作呕的心动中挣脱出来,就听菲利克斯话锋一转问道:“但是刚才的誓言中,还加了不得互相伤害的条约?我可不记得咱们一开始定的约定有这一条。”
“为了避免你过河拆桥。”西维尔扬起礼貌的假笑,“从你现在的反应看来,这条加得很有必要。”
菲利克斯眼神亮了,他看着西维尔,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宝,眼底的势在必得明晃晃地招摇着,让西维尔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别搞错了那条的内容,不仅是你我之间,阵营之间也是如此,你不能授意或者暗示你的下属与我们为敌。”西维尔皱着眉提醒,强耐着被菲利克斯注视引起的一阵阵心尖的酥麻。
“你可以相信我的,我亲爱的西维尔,切尔西给你的感觉也并不都是虚假。”菲利克斯看出了西维尔的异样,眯了眯眼,轻笑着问:“你看起来不太舒服,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女士。”
“你该走了。”
面对西维尔越发的冷漠,菲利克斯耸耸肩,半点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去。
直到以西维尔的视力都无法再捕捉到他的身影时,她才终于松开握紧掌心的手,扶着身旁的树干一点点挪动着往下坐。
好不容易坐下以后,她将背靠在树上,低头看自己掌心掐出的十个深深的月牙白痕,无力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