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杳无音讯的六个月内,哪怕在战场之外,乙骨忧太也没有放开过武士刀。在此期间内,以往上门通知任务的人改为电话联系
她发来的信息一切如常,除了字由手写变成印刷体
从那之后,里香再也没有动过笔
最终战定在五天后,仿佛一座拉开帷幕的歌剧舞台,台下的观众与幕后的演员期待着上映,只有剧本家和导演知道故事全貌,而乙骨忧太既不是编剧,也不是导演
狱门疆私下回收过程顺利得令人心悸,解开封印早已准备就绪,时间充裕,赢是必然事件
战后需要处理事务众多,海外更适合鹿鸣。有里香在她便不会乱来,待重建工作完成后想去哪里都可以,以后也不会有人想要袚除她,或许还能找到解决身体崩溃的方法……
回去时同僚们正在欢呼,刚刚到达的乙骨忧太仿佛局外人。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胡乱抹了抹脸,哽咽道,“我们、我们……我们终于赢了!”
或哭或笑的人群中沉浸在喜悦之中,谁都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
经历战火的露天建筑物损坏严重,大部分已经塌陷得不能看了。负责清扫工作的人员还没到,外围横尸遍野,布满了厚重的咒力残秽。里香赶到干净到不正常的中央,在一定范围内来回踱步,四处张望,仿佛意识到极为恐怖的事情,哆嗦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地面
干净到透明的空气有了形状,像商店里嵌合的玻璃橱窗,内里是荒诞的空白
乙骨忧太越过那道看不见的屏障,彼端什么也没有
他想起来满月时靠着墙,指间夹着半截烟草的鹿鸣
“我好疼啊。”他蹲下身,说出和她那时一模一样的话,朝虚空问道,“鹿鸣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