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荣的这句话更像是轻轻拨弄了一下季陇棠的心弦,他眼中含情,忽然挑了挑眉,学着缪荣撩人的样子,双手捧住他的脸,半是撒娇半是要求地用气声道:“那我就在这里要你,好不好啊?”
缪荣弯起唇角,伸臂勾住了季陇棠的脖颈,在他唇瓣吐字:“那我们去琴房,应景。”
季陇棠迷糊了:“什么应景?”
缪荣在季陇棠耳边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季陇棠整个人一瞬间就烧红了。
论撩人这件事,他季陇棠甘拜下风。
那一天琴房的门一直关着,从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有时候调不成调,有时候又是一连串的滑音,偶尔伴着琴音会有调笑或哼唱的声音,尾音却又无缘无故地断了,变成了很低且难耐的喘息声。
季陇棠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他蓦地坐起身。
转头看身旁,缪荣已经不在了。
但这一次他从头到尾都清醒着,或许是琴房独特的环境,或许是从未真正断过的琴音,这让他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氛围,以至于他全程都保持了清醒。
想到这里,季陇棠有些兴奋地下了床,可是匆匆几步,他就倏地停了下来。
他忽然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的记忆只到抱着缪荣离开琴房为止,那么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