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一头雾水,傅无闻笑而不语。他安抚住了闻九天,三人一齐在接机处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傅岹然拖着两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抱歉,去取托运行李了。” 傅岹然波澜不惊道。
傅无闻再次挂上标准微笑,上前同傅岹然握了下手,“欢迎回家。”
“你一个人回来的?”
“不然呢。” 傅岹然没太明白。
傅无闻:“来福呢?它还好吧。”
“哦,” 傅岹然佯装自然,摸了摸鼻子,“它跟着别的小狗跑了。”
“……”
傅岹然被“绑架”到了傅无闻和闻九天的家里。路上,驾驶座傅无闻一直在强调难得回来一趟,绝不能让傅岹然去住宾馆;李开也在一旁帮腔,他显然已经成功认同了傅无闻是自己新老板的事实。
傅岹然坐在后排,不作声地瞥了闻九天一眼。闻九天跟傅岹然并排坐着,中间的距离恨不能能再塞下三个人。他始终望着窗外发呆,一言不发。
傅岹然应允了傅无闻的要求。等他们回到家中,萍姨已经准备好了一整桌丰盛的晚餐。
重新见到傅岹然,萍姨没忍住抹了抹眼泪。她说现在又能在新闻里看见傅岹然的消息了,前不久他的一幅新作被拍出了高价。
关于傅岹然本人的争议仍旧很多,甚至也许永远也不会停歇;可他的作品已经杀出了重围,成为收藏家们争相抢购的商品。
傅无闻在二楼安排了一间次卧给傅岹然。
晚上,傅岹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地上拉开一道昏黄的光,犹如街灯洒在深夜暗巷里。
闻九天还没睡。他的门漏出一条缝的光。
傅岹然屏息凝神,走上前,轻轻推了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