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飘飖开门时颇为意外。她穿着一身颇具艺术感的居家长裙,手上还拿着遥控器,“你怎么来了?除夕就来给我拜年?”
“老师,” 闻九天吞吐了两下,“对不起。我有很要紧的事,想向您请教。”
闫飘飖上下打量了闻九天几遍,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进来吧。” 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走回了客厅。
闻九天换好鞋,跟着进屋。他四下环顾,发现这里除了闫飘飖没有旁人,更没有半点过年的气息。
沙发前立着一盏昏暗的钓鱼灯。除此之外,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亮源便是墙上被暂停的显示屏,那上面正在播放一部电影,画面十分干净,但应该有些年头了。
闫飘飖结过不止一次婚,也有孩子。她家的除夕,按理说不该如此寂寥。
“找我什么事?” 闫飘飖给闻九天倒了杯水。她自己在扶手上坐下,两腿交叠,“最近你和傅岹然的新闻我也听说了些。还没恭喜你呢,你外公现在的风评可好多了。”
闻九天接过水,低下头略显无措地抿了抿唇,“我外公是没事了,可是傅岹然”
“哎。” 闫飘飖一抬手,打断了闻九天,“你外公已经死了,所以你为他扛起一切,我还能勉强觉得合理;可傅岹然是一个智力没有问题的成年大活人,他的事应该由他自己来管。”
“且不说他现在还远没有走到真正意义上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他真的被封杀、甚至要坐牢,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闫飘飖说。
闻九天端着那杯水,怔在原地。他嘴唇动了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