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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讲什么故事?”

傅岹然的画架前,一坐两站,三个背影都在聚精会神。

“等画完再讲,不行吗。” 何同光瞥了眼石若磊的状态,冲傅岹然道,“你画画不是最讨厌分心了吗。”

“分不分是我说了算的,又不是你。” 傅岹然面色随意,拿起笔在白纸上胡乱地勾了起来。

白纸被磨得沙沙响,在傅岹然粗暴的动作下显得有些羸弱。

“这个故事不长。” 边画着画,傅岹然还用目光瞟了下石若磊,“一定能在石老师昏过去之前说到结局。”

傅无闻:“”

何同光:“”

石若磊的目光紧紧盯着傅岹然笔下的线条,眉头紧皱,“什么故事。”

“一个现代版农夫与蛇的故事。” 傅岹然又漫不经心地画了两下,纸上隐约跃出了一条眼神愤慨的小狗,四条腿中有一条略显不协调。

“多年前有一个大艺术家,造诣颇高、钱多人傻。” 像是生怕石若磊昏过去似的,傅岹然虽然笔尖未停,目光却频频落向他。

“一家常年合作的画廊快倒闭了,拿出一幅仿作以次充好。他出于接济友人的目的,重金收下了这幅仿作;甚至还因为不想毁了那个仿作画家的前途,到死也没有戳破他。”

何同光蹙起了眉,一时还没太懂。傅无闻却已经神色大变。

轮椅上的石若磊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捂着胸口不停起伏,一声声呼吸抽得仿若下一秒就要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