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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闻九天的服软没有被傅岹然接受,连他帮忙抽出的那根烟都被随手丢弃。

如果是18岁的闻九天,他一定会被伤到。他会放声大哭,回家后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但是现在的闻九天已经不会了。他并没有丝毫被伤害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理性思索。

他想出了那个答案,这帮助他掌握了傅岹然的软肋。

“哦。” 闻九天不拒绝也不否认,用含糊其辞麻痹傅岹然。

傅岹然对面前的闻九天开始有些满意了。因为这个闻九天越来越像小的时候——那个神经脆弱、持续性胡作非为的小疯子,他太缺乏安全感。

“我今天是来这个厅接受采访的。” 傅岹然抬了抬下巴,“他们非说在这里接受采访比较有仪式感。”

“你怎么闭馆了还赖着不走?” 傅岹然半真半假地瞪了闻九天一眼,”幸亏博物馆的人认出了你,还专门来问我要不要赶你走。”

“你要是喜欢这幅画,下次我就把它要回来,送给你挂在床头慢慢看。”

“………”

床头挂一幅傅岹然

那还不如挂伏地魔。

反正都是夜夜噩梦。

“我不是来看你的画的。” 闻九天说,“这里是愚白厅。”

或许是李非凡偷告的那个密,让傅岹然对自己在闻九天心中的地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自信。他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那你对着我的自画像掉什么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