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向城外开去。经过大型广场时,闻九天远远地看见巨幅显示屏上的傅岹然。傅岹然似乎又得了一个什么奖,他的写真放映在屏幕右侧,左侧缓缓变动着一幅幅画:《我》、《玫瑰,白天鹅,美人》,还有《闻九天》。
如果生命是一场游戏,那么傅岹然就是罩着主角光环还开满了挂的顶级玩家,整个世界都像被下了蛊似的保送他通关。
闻九天已经不再会仰慕这样的傅岹然了,他偶尔会觉得羡慕,更多的时候则是淡然:这种不公本就是人世间会发生的事,是很自然的。
屏幕滚动播放到《玫瑰,白天鹅,美人》,傅无闻瞟了一眼。
“别的不说,就冲这幅画,我都觉得傅岹然有点变态。”
“简直就是把你当成他的一个玩具、一个画板。”
闻九天用手背轻摸了下自己的颈子,这里曾经被傅岹然涂满了颜料。他当时也是红着眼万分抗拒,可傅岹然半点也没怜惜他的“勉为其难”。
“刚刚” 趁着堵车,傅无闻看了闻九天一眼,留意着他的神情,“你跟傅岹然聊得怎么样?”
“他没欺负你吧?”
闻九天十根指头绞在一起。他垂下了眸,紧着的眉心旁两眼有些疑惑。
在闻九天的印象里,傅岹然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服从,强制性的服从、没有商量余地的服从、不考虑个人感受的服从。
从小到大,傅岹然逼着闻九天做过许多他不愿意的事,每一次闻九天都是“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