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活动的目的大同小异,傅岹然从来就是懒得去的。哪怕是非去不可的,他也秉持着人到心不到的原则,上台敷衍了事地讲几句话,下台后不等结束就直接走人。
不过现在的情况略有不同了。傅岹然抽完这根烟,心底的躁郁被压制了不少。
这个颁奖典礼尽管操蛋,但兴许是个机会。
傅岹然眯缝儿着眼,双唇不轻不重地抿着,认真思考了起来。
这一夜傅岹然注定不可能睡得着。麻药的劲儿逐渐褪尽,他的右手用疼痛不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痛感密密麻麻、层叠涌起,像血管里翻腾的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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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宾馆。
关于给外公洗清冤屈的事,闻九天和傅无闻昨晚没再继续讨论。闻九天既没说自己要做什么,也没要求傅无闻做什么;而傅无闻对一切都不置可否。
“你什么时候回横店?” 吃早餐时,傅无闻问。
“今天下午。” 闻九天打开日历上的行程看了眼,“这几天外公房子那边,你多盯着点。”
“实在没空的话,找几个靠谱的人盯着。”
傅无闻随意嗯了一声,像是有什么心思。面前的这根烤肠,他已经切了足有一分钟之久。
“喂。” 闻九天在傅无闻面前的桌上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