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天抬眉笑了下,一幅不太认真的样子。他在傅岹然身旁坐下,哐当一声放下酒瓶,偏过头一字一句道,“你的手长得也不错。”
酒店经理以后厨物品紧缺为由婉拒了闻九天买菜刀的请求。最终,闻九天买了一瓶酒。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酒瓶,不过红酒的颜色很应今晚的景。
傅岹然当然察觉到了闻九天身上危险的刀刃气息,可他被勾起的是情不自禁的兴致,他喜欢跟这样的人调情。
“宝宝,不生气了?” 傅岹然伸出右手,像逗猫似的在闻九天鼻尖似有若无地逡巡着,既想勾他上前,又防备着被他张嘴咬上一口。
闻九天对傅岹然近在咫尺的五根手指无动于衷。他不迎合,不躲避,像在观察着什么。透过手指,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傅岹然的脸上。
“你下午去哪儿了。” 闻九天问。
“医院。” 傅岹然似乎并不怕闻九天生气。他脸上笑意不变,注意力仍放在对闻九天神态的捕捉上,“我去看了石若磊,他醒了。”
“石若磊哦,” 闻九天若无其事地点了下头,攥着瓶颈的手紧了一瞬,“原来如此。”
“怎么了?” 傅岹然瞟了眼闻九天手中的那瓶酒,起身绕到闻九天的面前蹲下,像小时候在喷泉前哄闻九天乖乖扮演提线木偶一样,认真道,“我找他是有些事情要说,关于沈杯的这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宝宝,” 傅岹然顿了下,语气平和而轻缓,“在你刚刚来之前,我想了很多我们从小到大的事。还记得你跟我说第一句话时的样子吗?就在这里。”
“你追着闻小七跑过来,看见它正懒懒地趴在我的画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