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傅岹然自己清楚地知道:在闻愚白的事情上,闻九天不曾服过一次软。
这次也会一样。
“闻九天来了,我肯定是要见的。” 傅岹然没有明确给出答复。他起身走到门口,环顾四周,离开前目光最后落在幕布上那幅凌昆的画,“我累了,诸位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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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天接到桐州那边打来的电话,是在午休快结束时。今天下午有跳舞的戏,他连午饭都是蹲在场地边吃的。
剧组的盒饭很香,至少现在闻九天是这么认为的。
“树砸了房子?” 闻九天皱起眉,有些难以置信。他甚至在怀疑这个电话是不是骗子。
“对。二楼有一扇窗玻璃彻底碎了,有树枝直接砸进去了;墙体也有裂痕——不排除是之前就不太牢靠的原因。” 对方说,“屋里的情况我们还没确认过,得等你回来。”
闻九天揉了揉眉心,“好。我知道了。”
“还有,你那间屋子里是不是有知名书画作品?” 对方又道。
“什么。” 闻九天的声音冷了些,眼神怀疑。
“考虑到画作可能因受潮、降雨、积水等受损,” 对方说,“我们也会联系市里的书画部门,他们也有可能派人”
“我明天上午过去。” 闻九天利落地截断了对方的话,“在我到之前,谁也不能进去。”
挂断电话,闻九天给傅无闻发了个微信,让他找人问问情况。
“你怎么了?” 旁边有工作人员见闻九天心事重重的,“是下午的戏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