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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是被傅岹然强行塞给闻九天的,至今都还在傅无闻那里摆着。他不想要,却也不能扔。

闻九天立刻就明白了。他感到讶异的是,如今提起那幅画,他已经没有曾经那般强烈的抗拒——或许是已经不在乎了;又或许是他知道自己是否受控于傅岹然,绝不是一幅画能判定的。

“林序想拿走那幅画你就给他吧,也可能是傅岹然授意的。” 闻九天波澜不惊道,“不过,拿走时让他签个字,证明这幅画他拿走了,省得日后出了什么问题又栽到我头上。”

“你” 傅无闻迟疑一会儿,隐隐觉得闻九天变得不一样了。他停顿片刻,“当时这幅画被泼红酒,真不是你干的?”

“不是。” 面对泼天的冤情,闻九天已经很平静,“我不想要那幅画,于是傅岹然就说要替我毁了它。”

在傅无闻打来电话后三五天,闻九天接到电话,说有一份快递到了。

这天是闻九天的休息日,他没有去片场。任可野前几日打电话说自己会路过横店,正好来探望他。

“我得先去拿个快递。” 闻九天放下电话,对任可野道,“之后可以带你逛一下横店,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我跟你一起去吧。” 任可野仍旧是一副诙谐风趣的样子,“快递站不远吧。”

“不远。” 闻九天说,“就在片场旁边。”

闻九天到了快递站,寄来的是一份很薄的快件,发货地是上海。

任可野:“是文件吗?”

闻九天心里有了预感。他不露痕迹地转过身,背对着任可野拆了这份快递。

他撕开密封条,里面掉出三张照片。

是闻九天在片场跳舞时的样子,从角度看显然是私底下偷偷拍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