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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九天咧嘴笑着,伸出一指,“你再这样,我会怀疑你暗恋我的。”

“”

夏雾翻了个白眼,把伞塞给闻九天,转身冲回了仓库。

空中飘荡着清新湿润的泥土气息。闻九天在雨中收起伞,踮起脚把它挂到了枝头上。

他踮足、抬头、伸臂,迎着风举止翩翩。

原来,坠入泥潭是这样一种自由。

闻九天许多年不曾跳舞了。倾盆落下的雨丝犹如舞台的一束束光,洒在闻九天柔韧而有力的肢体上——这支舞睽违多载,闻九天终于拾起了被自己摔断过的那条腿。

那桶油漆是谁泼的?

不重要了。

或许是谁的粉丝、谁的对家,万千平庸恶人里不足为道的一个。

闻九天踩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泥浆色的水坑发出原始而悠扬的啪啦声,具备节奏与韵律。

这广阔的世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他拥有无边无际的自由,再也不会有枷锁能绑住他。

闻九天乘风转了个圈,顺势灵巧地跌在地上。他脸上挂满了水,一手撑着粗粝的石板,抬眸间看见远处走来一双锃亮华贵的皮鞋。

“闻九天!” 忽然,背后有人扯住了他的胳膊。

闻九天回头一看,发现是怒目圆睁的傅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