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师” 闻九天有些生硬,他并不是个天生会骗人的人,“她让我给我妈妈扫墓。”
被傅岹然挂掉电话后,闻九天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地上的。直到萍姨来了,开门声才将他“惊醒”。
“萍姨。” 闻九天打了个招呼,爬起来走进餐厅。两块糊了个彻底的面包早就凉得不能吃了,他只能又拿了两块,懒得烤直接塞进了嘴里。
“我听说,” 萍姨一向勤快,今天却没有立即开始工作。她欲言又止,“沈杯”
“是的,傅岹然要去给沈杯当评委了。” 闻九天有些不耐,“因为我胡闹,我惹怒了画协主席。”
奇怪的是,萍姨这次倒没明里暗里地指责闻九天。
“现在的桐州画协” 她面色不屑,“哪能跟从前比?”
“就是辛苦你大哥,要去沈杯那种地方当评委了。”
从那天起,闻九天已经不止一次听人提起沈杯的今非昔比。但他其实对此没什么概念。
沈杯还在闻氏画廊手上时,闻九天年纪还很小。
“现在的沈杯” 闻九天好奇道,“跟之前真的有那么大区别吗。”
“我不懂艺术。” 萍姨洗了把手,开始收拾桌上的餐具,“不过我知道从前的沈杯是选画的,而后来简直跟选秀差不多。”
闻九天站着吃完了面包,若有所思。只是今天他要做的事不少,没工夫去深思。
画展快落幕了。闻九天去之前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他站在门外,看见里面的运营井井有条。
当初买来的那些颜料已经剩得不多,今早还有参观者特意穿着雨衣前来,领了颜料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