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闻九天竖起指头点了点桌子,声音冷冷的,“我是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丁寅怔了下,这才恍然大悟。他笑了好一会儿,像是觉得闻九天更有意思了,“就凭你这张脸、你的知名度,还在一家咖啡馆连坐七天——这我要是都找不到,回去会被导演开除的。”
闻九天:“”
从跟丁寅的交谈中,闻九天发现丁寅并不是经由闫飘飖介绍而来的,尽管他们说的确实是同一个项目。
丁寅大约是个极为能干而尽责的电影制片人,为了舞蹈指导的事儿问过许多人,估计圈内都传开了。所以尽管他并没有拜托到闫飘飖那里,闫飘飖却还是知道了,并且主动来告诉了闻九天。
或许她真的觉得这是闻九天重新开始的一个机会,又或许她仅仅是希望闻漏月能够在死后继续发光。
“本来应该是我们导演亲自来跟你聊的,但他太忙了。” 丁寅是个话多的人,很快就喝光了三瓶白水,“他是个很有理想、有艺术追求的人,我们这部电影一定会成功的”
“你看过网上有关我的新闻吗?” 闻九天打断了丁寅。他抿了下嘴,喉结滚了滚,“或者我做的视频。”
“我是个不懂艺术的人,更不喜欢艺术。”
“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我们肯定是觉得你行,才来找你的。” 丁寅唇卷出一条线,眯着眼思索片刻,“我看过你从前的演出录像,还有一些你整活儿的视频——比如桐州那个展览,我觉得就挺有创意。”
闻九天嘴角轻微地动了动。他手指抓着电脑边缘,不自觉用力了些。
或许是因为这句不知是不是奉承的随意夸奖,闻九天产生了些许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