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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傅岹然买的。” 闻九天边说边把颜料往画展门口摆,“虽然还没付钱。”

“”

早高峰已过,人行道上匆忙的行人少了些。占道的阻碍物被搬走,但画展门口还是彩旗飘飘得令人瞩目,更多的人在路过时会好奇地往里面瞧一眼。

傅无闻直起身,叹了口气。他身上的衬衫皱得奄奄一息,仿佛刚从工地搬砖回来,但竟然仍有几分精明能干的气质。

“你跟傅岹然又好了?” 傅无闻不轻不重地在闻九天头上敲了一下,“昨天吃饭的时候你不还要死要活的吗,又砸红酒又泼画的;转眼晚上就跟人家回家了?”

闻九天既没澄清泼画的黑锅,也没解释自己是被威胁的。他什么都没辩解。

傅无闻总体来看是个好哥哥。他跟闻九天从小相处并不多,但在闻氏画廊出事后却还是主动承担起了照顾闻九天的责任:帮闻九天交学费,在能有的最大限度内尊重闻九天保住画廊的执念。

“那个外包合同的事,真的没办法撤销了吗?” 闻九天问。

“不是,你” 傅无闻一愣,百思不得其解,“你昨晚不都跟傅岹然回家了吗,我以为你俩和好了呢。”

面对傅无闻的茫然疑问,闻九天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感到有点委屈,但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开脱的,今天早上他还靠在傅岹然怀里得到过片刻欢愉。

而且不是傅岹然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