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郁迟,面前是雪白的墙壁,来的时候已经认认真真的反思过,所以现在检讨起来一个停顿都没有:“我就是想帮你克服一下怕水的恐惧,结果不小心就脚滑了。”

“我知道。”

郁迟转身接了一壶水,插好电,坐在旁边的躺椅上等水烧开,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变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祝野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有。”

“你昨天那个转账——”

祝野一时激动,转过头要和郁迟说话,郁迟靠在软椅上,单手支着下巴,手里的衣架磕在祝野的肩膀上,故作冷淡道:“转回去。”

“啊?哦。”

祝野又老老实实地将头磕回墙壁上。

郁迟:“罚站不会?之前怎么站的,还需要我重新说吗?”

祝野一个激灵,抬头挺胸,双手并拢紧贴裤缝,比军训时还紧张。

郁迟这才说:“继续。”

“那个什么,”祝野挠了挠头,故作不在意:“我给你转了一千三,你又转回一千四。这两天,你还老……”

祝野抿了下唇,怪不好意思的,咳一声:“老亲我。”

“是什么意思?”

郁迟学他装傻:“什么什么意思?”

祝野硬着头皮:“我的嘴儿要是好亲的话,你能不能只亲我一个?”

郁迟:“?”

祝野:“就那个约会。你邀请我呗?我文能买单讲价,武能拎包跑腿,你不选我也太吃亏了。”

刚好郁迟壶里的水烧开了。

他倒转两个玻璃杯,泡了两包感冒药。

郁迟嗯一声:“我这人就喜欢吃亏。”

祝野看不见,还对着那堵白墙长篇大论,演说自己的优势:“我听说约会那天晚上住的也是情侣间,那你和方随在一块儿,两个兄弟,两个直男,他方随硬邦邦的,什么都不懂,哪儿有我好啊?与其和一个兄弟铺着床干睡一晚上,还不如选我呢。我又体贴,又会疼人,售后服务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