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

祝野看他一眼:“郁迟弹琴这么辛苦,作为郁迟的朋友,我担心一下,进去给他们送个水,不过分吧?”

十分钟之后,楚遇看着自己面前的简陋的一个塑料水杯,以及郁迟面前水中贵族某山泉,陷入沉默。

祝野要笑不笑:“喝不了就别喝,郁迟你也太辛苦了,作为朋友,排骨篜里他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你,还是我好,只有真朋友才会心疼你的嗓子。”

郁迟:“真朋友?”

祝野:“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拘泥于之前我们的关系,既然离婚了,就要有离婚的样子。离婚之后,我们应该还是朋友吧?”

郁迟:“……”

祝野又想干什么?

视唱练耳之后,是到琴房自由练习。

郁迟的琴房在三楼中间,钥匙老师手里一把,琴房的练习者有一把。

郁迟之前的那些底子虽然在,但是琵琶一类乐器,三天不练门外汉,他只能从最基础的一些指法重新将以前的东西捡起来。

练琴很枯燥,他以前练轮指,上课的时候无聊在桌子上练,在家一边看电视一边抱着琵琶练,简单的一个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三个月下来,才勉强能听。

弹了不到半个小时,郁迟的手已经开始发酸发硬。

他活动一下手腕,望向面前的琵琶。

小时候他学琵琶,就是为了每周在父亲面前展示一次,得到夸赞。

小升初那一年,张雨棠听说附近的重点初中招收音乐特长生,每天上完课就带着他去琵琶老师那里加练。

当时张雨棠和郁父已经在闹离婚了,家里一整天压抑的一点声音都不能出。

像是为了引起谁的关注,张雨棠一遍又一遍让他反复的弹着新学的琵琶曲目。

他弹到手抽筋,自己停下来,抱着那把琵琶,看着张雨棠。

“怎么就停了?”

张雨棠皱着眉:“考试的时候老师没喊停,你能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