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秦远澜语声更颤了,但期待感消散了。
他又在圆木墩上放下一块原木。
同时低语:“没事,不用觉得心里有负担。什么道德绑架?是我对不起你,你对我不用有任何道义上的负担。我要的是感情,想给的也是感情。”
“不管是什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执任性?”林折雪的烦闷止不住,“把伤弄得不可收拾,对我而言根本无关,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秦远澜一斧头用力把那块原木劈开了。
他蹲下身子,收拾好散落在圆木墩周围的木材,抬头看站着的林折雪,有点小心翼翼地笑了笑:“你想看看我的伤口吗?”
他说着,又低下头,把木材放在已经算合格的那一堆里,又笑了笑:“不过,真的有点丑。”
林折雪看着秦远澜头顶的发旋,心里有些不忍:“所以,确实严重,对吗?”
“缝了针。医生他老吓我,说如果缝针后愈合的效果不好,就要植皮,到时候痛死我,而且不能保证植皮之后效果能达到百分百。”秦远澜没有焦虑,倒是满是乖顺气息,“他还骂我。说我不听话,换药都换不好,害他的治疗效果大打折扣,以后变成什么样都活该。”
什么医生,这么凶吗?
想着骄矜傲气的秦远澜被医生训,而心里不服气又没办法的样子,林折雪觉得有点好笑。
又有点心酸。
“算了,你不看也好。”秦远澜仰起头,乖顺依旧,“不想你发现我更糟糕了。”
“行了,我看看。”林折雪指一指圆木墩,“你坐下。”
秦远澜听话地在圆木墩上坐下了。
林折雪走过去,微微俯身,看仰着头面向自己的秦远澜,犹豫着想要揭开他脸上的敷贴,却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揭开,手指停在秦远澜脸边,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