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岁的耳朵小巧,右耳垂上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旁的女子都有耳洞,她没有,邵宴宁知晓是因玉岁怕疼,她怕疼怕苦,又爱吃甜食。
他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耳垂,却只是在袖中曲了曲手指,始终没有动。
而后,他听见玉岁道:“让我走吧,宴宁。”
他呼吸一滞。
月色很凉薄地落下,不知为何,周遭的景色已经荒芜许久了。
玉岁之前问他,“你愿意同我成亲吗?”,他其实听得很清楚。就像玉岁之后在宫宴上的回答,“臣女愿赴战场。”一样清楚。
玉岁说:“你我相识十年,你应知我心意。”
“我不知。”邵宴宁冷冷道。
玉岁坐直了身子,依旧仰头看着他,她眼中有温柔的坚定。邵宴宁微微朝他俯身,他的发向她倾来,熟悉的暗香像一张网般将她包围。微凉,如蛇般,是发落在她面上的触感。
“你想离开我?”邵宴宁捏起玉岁的下巴,将她面抬起。夜色中他眼神一抹凉薄,似怎么也无法融化。
可玉岁不怕他,玉岁其实从来都不怕他。邵宴宁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岁的下巴,他拿玉岁一点半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