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姿又等了等,却是见朱幽容一副岁月静好的翻书模样,一直不开口。
她歪头:“不是要我传话吗,先生你倒是说呀。”
“急什么,等为师看完书再说。”
“可是赵公子等在外面了。”
安静看园艺书的女先生立马反问:“我是先生,他是学子,让他等一会儿怎么了,他不就是来尊师重道的吗?”
静姿无话可说了,瞧了瞧似乎不急不缓的朱幽容,又瞧了瞧那壶被遗在一旁的兰茶与茶具。
她有些惋惜道:“可是,先生,这茶你都准备那么久了,不喝怪心疼的。”
“有些什么心疼心不疼的,永远也有更疼的事在等着你,你还是太小,慢慢就懂了,也不会再心疼了。”
‘还是太小’的静姿认真说:“可我还是心疼啊。”
朱幽容掩卷轻叹,“人走茶凉,凉茶才是常态啊。”
“……”
静姿:我还太小,球球你球球你别喂鸡汤了,理解起来好怪啊。
‘感时花溅泪’的女先生看了看自家书童,点点头,“行,若还是心疼,那这兰茶你喝吧。”
静姿:“先生。”
“又怎么了?”
“我也是兰花。”
兰花化作的精怪说:“还是你亲手点化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