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弃权。他人写他人的,你写你的……哪怕几个字也行。”
赵戎没有去看手旁洋洋示威的戒尺,抬目瞧了眼她明亮的眸子,嘴角微微一扯,就知道你是在套我的字。
他把头一摇,叹道:“实在抱歉,朱先生,鱼学长昨日给在下补课,画‘正’学琴,我两手操劳了一日,夜里也没怎么停歇,现在的手指可能连笔也拿不稳,望先生恕罪。”
朱葳蕤一双柳叶眼微睁。
赵戎挑眉,抬头和她对视。
二人四目以对,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朱葳蕤算是知道了,他就是不想写,再说也没用,而赵戎也是知道了,她就是在“骗”字,便不写给朱葳蕤。
二人不知怎的,心有灵犀的产生了某种默契。
只是,慢慢的。
赵戎和朱葳蕤对视的时间越来越久,众学子们一直没等来期待中的朱葳蕤的反驳与呵斥,场上安静的气氛,像是被加入了某种东西,开始便的有些奇怪。
一直不耐烦等着的吴佩良渐渐皱眉。
原本津津有味旁观着的萧红鱼,转头和眨眼的李雪幼对视了下。
离赵戎和朱葳蕤最近的范玉树,不停的转着头,左看看赵戎,右瞧瞧朱葳蕤。
朱葳蕤身后,端着手的鱼怀瑾感觉尤为深刻,毕竟二人是曾经朝夕相伴,一路南下来到望阙州这处天涯海角处儒家书院的老师。
她看着老师的抿唇的好看侧脸和眼里倒映的某人的面容。
鱼怀瑾目光一转,认真注视着赵戎的表情。
此时,赵戎还在与朱葳蕤对视着,目光寸步不让,同时,他余光也察觉到了周围的缤纷视线,微微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