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好墨后,鱼怀瑾走到了桌子另一侧,手上继续动作不停的做着事,她小脸依旧板着,目光专注。
赵戎瞧了一会儿。
这张桌案正对着空地上学子们的座位,应当是一会儿那位朱先生用的桌子,鱼怀瑾是率性堂选出的学长,这些为先生们打杂的事,她其实是可以指派其他学子来做的,不过在赵戎印象中,如眼前这般,鱼怀瑾好像每次都是事必躬为的。
他眼睑微敛,直接走上前去。
行礼道:“鱼学长,在下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要请一节课的假,还望学长应许。”
鱼怀瑾正在摆放一只笔洗,闻言动作稍稍一顿,旋即继续摆着东西,没有转头去看他并且还礼。
赵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侧脸。
二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
鱼怀瑾在将一直毫锥挂好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她的侧脸带着专注之色,继续整理着桌子,没有分出精力理会赵戎。
“多谢学长。”
赵戎瞧了鱼怀瑾的脸色,心里大致明白了些事,不过也没解释什么,他道了声谢,扭头便走,在率性堂同窗们的目送中,离开了兰舟渡。
背对着赵戎的鱼怀瑾,在将一支毫锥挂好后,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
正在排队取水的学子们目睹了刚刚这一幕,其中正包括萧红鱼,她回头看了眼赵戎一刻不停离去的背影,皱眉道:“怀瑾,别理这懒人,为他生气不值得。”
鱼怀瑾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眼日头。
萧红鱼身后不远处的吴佩良,很早便在关注着这边,此时,他点头笑道:
“红鱼兄说的没错,范玉树那个吊车尾至少还听话,而这个赵子瑜,烂泥扶不上墙,学长,你还是别……”
“时候不早了,大伙动作快一些。”鱼怀瑾突然出声,打断了吴佩良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