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脸上显出不满,脱了外套换了鞋进门——他始终保留着曾经被奥斯克鲁教养过的习惯,进屋更衣,换鞋,洗手。
他的从容也是靠这些细节堆积起来的。
端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牛顿和他碰了酒杯,一口饮尽,道:“听说你最近罚了不少人去培育基地?”
端午垂眸看着酒杯:“不是你说的吗,欧姆的数量还是太少了。”
“基因不合格的欧姆没有繁衍的必要。”
端午无声的笑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想起了茉莉在酒吧喝酒的模样,他很熟悉她了,看得出她的憔悴和疲惫,也看得出她对未来的无望。
这一刻,他自己其实也生出了无限疲惫。
牛顿淡淡道:“你若是因为对方出言不逊,罚去探测核能也行,没必要去培育基地。我们的雌性欧姆是很珍贵的。”
端午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他们现在是在谈什么?同为欧姆,却将旁人比作一样事物,和奥斯克鲁谈起欧姆时的语气毫无分别。
“你只是一个组织头领。”端午忍不住道,“别说得好像你是上帝。”
牛顿挑了下眉:“这种话只有不懂事的孩子才会说。如果你真是这么想,为什么要罚那人去培育基地?”
端午烦道:“你就是来说这个的?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反对你背着我搞东搞西,只要你有这个能耐,我会很欣慰。”牛顿意有所指,“但眼下你的行为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