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象说错了一点,风根本就谁也不欠。”端午道,“在这之前不欠,在这之后也不欠。她冒险帮忙,只是出于同样身为欧姆的情分,你也知道,她本来就没有多少归属感和认同感,完全不理我们也是可以的。”
牛顿将烟气吹到端午脸上,端午没躲,也没咳嗽。
牛顿观察他选择的继任者:他的目光里有年轻、睿智和刻意克制的张扬和自负。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不会做错任何决定,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会选择他为继任者,因为没有更合适的其他人选。没错,他是对的,自己确实没有别的选择。
当年他列了清单,后来一个个寻找。
只有端午,是他最好的选择。就算风没有将他带回来,他也会去带他回来。
算起来,倒是他欠了风一次。
端午也在观察牛顿。
他知道这位头领心狠手辣,可他不认为对方做错了,直到重阳告诉了他关于基因培育的事。
自己也好,其他欧姆也好,从一开始就只是牛顿达成目的的工具。他比自己想的要更心狠和无情,可自己也没有什么怨怼的情绪,因为自己和牛顿是一类人。
端午想:自己只是还年轻,从以前到现在都很顺遂,没有经历撕心裂肺的痛,是不会有同等强烈的恨的。
他想实现的是自己的野心、抱负,他想保住自己的尊严,不屈居奥斯克鲁之下。和牛顿、风、茉莉、十字架她们的初衷有很大不同。
他能感觉到,自己和牛顿是一类人,只是自己还没有练就出那种心狠,心底还有犹豫。一旦连最后一点犹豫也没有了,其他欧姆在自己眼里,也同样是工具和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