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哪怕是王室,也只爱钱。
“咱们这儿的几位大人,”类狮人整个泡在温泉池里,鬃毛湿哒哒纠成一团,脸上盖了毛巾,懒洋洋道,“甚至都比不上远冬城普通的贵族。您也知道,五百年前开疆拓土,王室是遣了许多将领出来的,赐了他们一个‘王室’的名头,实际上和真正的王室没有半点关系。这些名头只是个安抚作用,到现在,也没什么大用了。”
“最重要的还是钱。”类狮人道,“以及这么大的土地关了多少欧姆,这才是最重要的。咱们就像……大型监狱看门人。”
森峤明知故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以前还要搞混居那一套?一早修好墙,将他们都关押起来,不是更省事?”
“那有什么意思?”类狼人笑了,趴到池边,尾巴将池水拍打起水花,遮掩了一些说话声,“什么好处都没有,帮远冬城看管好这么庞大的欧姆群?凭什么?把他们养得顺服听话了,远冬城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又算啥?岂不是谁来都能轻易替代了?”
“远春城离得远,想要不受管束还要被远冬城忌惮,就得利用好欧姆这张牌。”类狼人道,“都驯养得老实听话了怎么行。”
森峤笑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
类狼人指了指他:“装,看您这表情就知道,早就猜到了。不愧是黑鳞尾。”
森峤套话:“这黑鳞尾的名号,从我入巡逻队就开始了。最初我其实不喜欢用尾巴,我更擅长用武器。”
“您这话说的。”类狼人和类狮人都笑了,“谁不知道黑鳞尾的大名?您上一代,上上一代都擅长用尾巴绞杀,您现在也一样,都是注定的。这名号由您继承,再合适不过了,也因为是您,我们才愿意冒险和其他三城对峙,否则……”
类狮人摘下脸上的毛巾,呼出口长气:“您在远冬城可能不觉得,毕竟远冬城鼎鼎大名的人物实在太多了,但在其他三城就不一样了,您的名号可比什么王室、贵族的响亮。听说您当年选择孑然一身,孤独而死,没打算再克隆,结果……”他摊开手,一副无奈模样,“奥斯克鲁没法繁衍,这就是最大的弊端,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