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意义，但还真被她看出了点东西。

譬如森峤不太敢直视她，被她盯得久了，脸上会泛起古怪的红来，会别扭地说“不要一直看我”。

那语气竟让风觉得有些可爱，好像他有点无奈，有点害羞。

害羞？？

风脑子里灵光乍现，像是突然通了电似的，一切都明了起来。

他为什么害羞？有什么可害羞的？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看他，为什么以前没有？

风见过莉塔害羞，见过黑面包害羞，还有基地里的其他很多欧姆，他们在喜欢的雄性或者雌性面前，总会出现一些和平日不太一样的言行举止。偶尔像是抽风了似的。

这一度让她觉得“喜欢”就是吃了毒蘑菇，中毒之后产生奇怪幻觉，导致异常行为的一种无法解释的东西。

她的这种想法被端午、知更鸟和十字架都嘲笑过，那时候他们只会告诉她“你还不懂”。

她不太喜欢别人说她“不懂”。

于是现在她胸有成竹，十分自得自己看明白了森峤奇怪的言行举止，感到自己比起之前有了不小的进步。

她坐在长椅里，对森峤比比划划——你喜欢她是吗？

森峤：“？”

风在自己头顶比了下耳朵，又指了指屁股，晃了两下，示意大大的尾巴——你喜欢乔乔，那个类狐人？

森峤：“……”

森峤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主要是完全没料到风会在他面前扭腰晃屁股。这对他的刺激有点大。他喉咙动了一下，悄悄将自己的尾巴尖蜷了起来，藏在了外套下面，以免被发现尾巴上的鳞片全都立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没看懂风的意思，艰难道：“你伤还没好，就别……别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