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眉头一皱,深吸口气,摆出杀,人狂魔的姿态转头——
天边渐渐亮了,泛着金色,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熟悉的高大类蛇人牵着只狗,狼狈地看着她。
他最讨厌寒冷和潮湿,此时浑身凉透了,鳞片上全是水,头发耷拉下来盖住了眼睛上方,尾巴拖在地上,没什么生气,衣摆上溅满了污泥。
他哪里像个不可一世的,让欧姆无法触及的外星人?
在朦胧的光线里,水雾也模糊了他的轮廓,就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在寻找着对他而言很宝贵的什么东西。
风紧绷的面色还未缓和下来,眉眼里尽是杀意,眼底却是一片空白的呆愣。
她看着类蛇人朝自己走来,狗闻到血腥气,不停地狂吠。
她原本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浑身是血,也不在乎自己双手肮脏,更不在乎自己看起来像个“变,态”而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姑娘。
可这一瞬她却有些慌了,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想抬手遮住脸,抬手时却发现自己还握着斧头。
斧头上全是血,她手一松,斧头砸进了土里。
她喉咙动了动,后知后觉自己浑身都是恶心的血腥气,那屋里甚至还有完整的“案发现场”,让她心头升起一股惊恐。
砍人时都没有过半点情绪起伏,这一刻她却感到了惊恐。
她想解释,却无从解释。
森峤一步步朝她走来,她便一步步后退。脚踩在坟包上,忙要避开,就被森峤探手给拎了起来。
同样粗鲁不客气的拎法,却又和那个欧姆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