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到。
森峤站了起来,疑惑的视线看着帘子:“医生?”
帘子后没有回应。
森峤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手摸到帘子,忍耐着最后一次询问:“医生?风?我进来了?”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森峤咬牙,猛然将帘子掀开——
帘子后只有一个类猫人。
类猫人倒在地上,后脑撞在了仪器上,鲜血淋淋。她的两只尾巴无力地垂下,一手堪堪要按在警报器上。
旁边的床铺整洁干净,丝毫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安哥拉买的衣服丢在地上,只自己的外套不见了踪影。
森峤鼻尖动了动,医院里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很重,掩盖了大部分味道。抬起头,在奥斯克鲁人看来狭窄的,不可能被通过的气窗,此时已被暴力掀开。
一只粉色的鞋挂在气窗边沿,示意着主人离去的方向。
森峤按下报警器,又将晕过去的医生抱上床,这才转身冲出大门。
报警器的尖锐声音在整个走廊回响,其他科室的人纷纷走出来查看。
片刻后,病床下才发出轻微的悉索声,一只枯弱的手背探了出来。
确定屋里没人后,风从床下爬出。
她赤着脚,光着身子裹着森峤的外套——那巨大“斗篷”上都是森峤的味道,有点类似长满青苔的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