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瓦剌陷入内战,至少有一百年的边疆太平,这也在宁王的计算之内吧。
不懂老师离开天牢。他带着酒菜,缓缓走出来。
今天宁王这一番话,是在问不懂老师,是在给自己解惑,也是说给他听的。
就算他今日不来,狱卒也肯定会把宁王最后的话转告给他。
宁王知道不懂老师其实是他皇兄已经很久了,但没有任何暗示或是建议他该怎么处理,只是把自己能看到的一切摊开给他看,然后让他自己选择。
这算是出师了吗?
朱厚照沉默地摆出酒菜,朱宸濠坐在他对面,平静地看着他的举动,眼里还微微带着笑意。朱厚照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为了摆脱这种压力,他没话找话道:
“你与瓦剌王子谈了什么条件?”
朱宸濠漫不经心地笑道:“我登基之后,燕云八州拱手相赠。”
虽然明白只是虚与委蛇,朱厚照还是对割疆裂土的条件诧异:“你怎能……”
“到不了我手上,自然也赠不了他人了。”
朱厚照瞬间明白,皇叔早就在打算身后事了,他想了多少年平定瓦剌,对瓦剌了如指掌,就算不能上战场了,也要利用自己的死亡让瓦剌内乱上几十年。
朱厚照颤声道:
“为什么,非得如此不可?”
朱宸濠平静的声音里有着无奈:“皇上,藩王非除不可,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