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劈腿,我们或许十几年后还能做朋友。”薛恒双手撑着桌面,看向乔安邦的眼神中带着浓郁的愤怒,“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我。”
乔安邦眼神闪躲,慌于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薛恒却不愿继续跟他玩躲猫猫这一套,直言道:“我一直在想,我前脚刚找人走了孟琳她大哥,后脚就有人查到我头上,这会不会太巧合了。我一直怀疑有人在暗地里搞我。而当时最有机会的人,只有白山。”
不等乔安邦解释,薛恒继续道:“我跟白山平时很少联系,但前段时间他一直主动联系我,我原先没觉得奇怪,可那天白山联系我,跟我说你跟苏音的家后院起火,我问他怎么知道,他说他住在你们隔壁。”
“我记得白山一直都是住在市中心的复式楼,他这个人一向矫情,除了自家别墅跟复式房,他很少住别的地方。所以我猜,你跟白山应该背地里合作了,但你们在谋划什么,我猜不到。”薛恒喝了一大口冷饮,浑身的气焰也逐渐平息,转向冷静。
乔安邦扶着额头笑,脸上尽是无奈的苦笑,“你一直很聪明。”
薛恒看他,“我很好奇,我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坏事,以至于让你们三番五次做对我不利的事?”
乔安邦垂下眼眸,“如果我说,我们想求你帮忙呢。”
薛恒:“呵。”
乔安邦自顾自道:“文学局看上魏宗晋手里的那块地,想用来建造华城文学馆,但魏宗晋一直不肯松嘴。我,我从白山的嘴里听说,你现在住在魏宗晋的家里,你们的关系不错。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薛恒你能帮我吗?”
薛恒不可置信的看着乔安邦,“你让白山三番五次跟我说你跟苏音的日子不好过,是因为知道我住在魏宗晋的家里,所以想从我身上入手?”
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勾起自己对乔安邦的旧情,等自己再陷进乔安邦的深渊后,他们就使唤自己去跟魏宗晋谈城中村那块的使用权。太特么有心机了。
真可笑。
乔安邦骨子里带着传统的大男子主义,他只接受赞誉且反感别人看低自己,但他性格温和,像个学识渊博的学者,再加上他的工作所接触到圈子,让他甚少表现出自己的大男人思想。
乔安邦不喜薛恒对自己的评价,即便薛恒猜对了自己的意图,“我并不是全这样想的。我跟苏音之间,是真的……”
薛恒冷酷无情的打断他的话,“你想吃回头草,可我不想。乔安邦,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当初是你死活要追我,我同意跟你试着交往。可后来也是你主动放弃我,说要回归正途,我忍了,甚至还去参加你的婚礼。我面子给足你,但不代表我真的没有脾气。”
乔安邦沉下脸,“薛恒,你别这样。”
薛恒伸手,再次打断乔安邦的长篇大论,“正如你所知,我跟魏宗晋住在一起,并且交往了。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像你一样出轨?”
乔安邦看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薛恒的态度强硬,他站起来,俯视乔安邦,心里对着人彻底无感了,“你别忘了,一开始是你追着我不放。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分手后,我还会对你死心塌地。”
乔安邦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恐慌,自己似乎真的错过不该错过的人。
可薛恒却真的失望了,他甚至不再看乔安邦。
第46章
咔哒一声。
侍者将餐车从包厢内推出去,等关上包厢门后,侍者脸上就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尴尬。
屋内的那两位客人半天不说话,虽然点了一桌子菜,但却不像是朋友聚会,反而像是在谈判。
不过屋里的两位客人都挺帅的,侍者在心里想道。
而被侍者在心底由衷的夸赞长相帅气的两位客人,魏宗晋跟陆容白之间的气氛却一直冷冰冰的,完全没有要消融的意思。
陆容白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也逐渐收敛,他盯着坐在对面的魏宗晋的下唇,那个地方还有一个咬痕,是薛恒刚刚当着他的面咬下的。
陆容白当时恨不得杀了胆大妄为的薛恒,可却不敢当着魏宗晋的面表现出一分一毫,他生怕对方会厌恶自己,“这么久不见,跟我单独吃顿饭也不行吗?”
魏宗晋垂下眼眸,手指在桌面上轻叩出声,他似乎是在思量什么,“陆容白,有些不该碰的,一旦沾上了就再也甩不掉了。”
陆容白本就是极为聪明的人,他在薛恒面前落了下风,也不过是因为一时慌乱而导致暂时没法思考,可当他恢复冷静后,却异常的理智跟精明:“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薛家大少爷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魏宗晋,你跟一个小朋友谈婚论嫁,这种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魏宗晋面无表情的看他,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警告,“陆容白,这里是华城。”言下之意就是在警告他不许碰不该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