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薛恒的gay达很有用。
魏宗晋看他,似笑非笑:“你不是很喜欢柏予?”
“喜欢。”薛恒毫不犹豫的点头,但等他看到魏宗晋那沉默着抿直的嘴唇后,他又讨好的凑上去,亲了亲魏宗晋的嘴巴,“但是我更加喜欢你。”
魏宗晋摸他的脑袋,像是摸狗头似得,薛恒要不是看在他刚刚吃醋的份上,早就跟他翻脸了。
“嗯,我知道。”魏宗晋牵着薛恒走到江边一家露天烧烤摊,春天刚到,但华城的晚上还是凉凉的,但这个天气吃烧烤正好,不会出汗,很爽。
薛恒点了二十根肉串,又要了烤鸡翅跟两罐啤酒,找个位置坐下,边喝啤酒边等着烧烤,“你不是不爱吃这些街边摊的东西?”
魏宗晋皱眉,抬了抬眼镜,用纸巾擦着又黏又脏的木桌子,虽然眉宇紧皱,但却风轻云淡道:“你不是爱吃吗?”
薛恒撑着下巴,边喝酒边看魏宗晋低着头擦木桌时认真的脸,只觉得此刻的魏宗晋真像个教书先生,但却是个斯文败类型的,床上一套床下一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你要是不做政治,就要去当老师。”
老板将薛恒刚刚点的烤串全部端上来,摆在桌上。
“嗯?”
薛恒吃一口肉串,递给魏宗晋一串,两人边吃边聊天,薛恒好奇道:“在你进国安局之前我都以为你毕业之后会按照你之前的想法当个老师。”
“魏家一直以来都会参政。”魏宗晋将第二罐啤酒拿过来,他不喝,但是也不给薛恒喝,而是走到隔壁小卖部那买一瓶豆奶,递给薛恒。
薛恒也不生气,边喝豆奶边吃烤串,“就因为这个?”
魏宗晋知道薛恒在疑惑什么,垂下眼眸,只道:“一个家族想要得到长久的繁盛存在,就必须要有人能放弃自己所希望得到的,而去做对家族的存在有利的事。”
“嗯?”薛恒茫然,他虽然整日夸海口,说他存在意义很大,但薛恒本人知道,其实从他毕业后,他除了忙着炒股投资以外,基本上都可以算是个无业游民,直到跟魏宗晋在一起后,对方总是不着痕迹在各种方面给他指导,帮助他。
说实话,薛恒跟魏宗晋的结合,魏宗晋只得到薛恒,而薛恒却得到了魏宗晋以外的更多东西。
“哦。”
魏宗晋用纸巾擦了擦薛恒嘴角的脏东西,“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感觉自己像个废物。”薛恒话虽这样说,但脸上的神情却根本不像在为他是个废物这件事而担忧,反而有一股心安理得的自在。
魏宗晋笑而不语,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我去结账。”
他们停的车在附近,薛恒想让人开车过来,因为他懒惰,但魏宗晋却逼着他要原路走回去,“刚吃完要消食。”
“消食的办法有很多种,回家之后我教你。”薛恒虽然不开心,但却还是跟着魏宗晋一起走,甚至还嬉笑着跟他开玩笑。
魏宗晋弹他额头,对薛恒肆无忌惮的话感到无可奈何:“这种话在外面要少说,懂吗?”
“我还以为你真不知羞耻。”薛恒凑上去,在魏宗晋的耳边小声道:“你今早可是逼着我说了很多更破羞耻的话呢。”
魏宗晋斜睨,薛恒立即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惹火。
在回去的路上,薛恒想起金舅舅的事,于是简明扼要说清楚,末了,他还皱着眉说:“说实话,我以前确实想过要跟母亲娘家联系,但他们这么多年都不主动我,我现在也长大了,双方感情淡泊如水,我实在做不到替他们着想。”
“岳母的墓碑一旦迁移,你们将来想看,很有可能会被要求交换某些东西才能去看。”魏宗晋冷静的分析,“这么多年,金家一直没想过迁移,现在才突然跑出来,如果说没有发生什么事,不太可能。”
薛恒早就想到这层,但他纠结的不是这个,“母亲的墓碑是不可能移走的,但我纠结的是外公。薛国志之前跟我说过,当年母亲刚走的时候,就是外公坚持要跟他们薛家断掉关系,也坚持不肯认我。”
魏宗晋看出薛恒在纠结什么,抿着唇道:“如果你不去见他,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我知道。”薛恒看着他,凝重道:“但我正是因为知道,才犹豫不决。”
他承认,从他成年后他就逐渐明白有些事即便是后悔药也挽回不了的,但想起外公,他就想起那个狠心的人居然是多年都没认他,他就觉得他的心软,是对他烦躁多年的讽刺。
“他的决定是他的事,可你看不看是你的事。”魏宗晋冷静的给他分析,“我这样说,只是不希望你会后悔罢了。”
“我懂。”薛恒转头,看着窗外逐渐熟悉的风景,抿着唇道:“等装修好,我们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