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拎着枪走过来,站在以李秘书为首的国安局公职人员前面,这些警员都是刚从警校毕业的,身强体壮又战斗力十足,跟孟氏这群只受过肌肉锻炼的安保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孟老板不说话,但拿着烟支的手在颤抖。
李秘书似笑非笑:“孟氏的核心技术材料只会被有足够权限的上级看到,其他人不会碰,也不能碰。所以这点请孟老板放心。如果您确实不放心的话,您可以让您的人跟着。”
李秘书的话不是威胁,而是警告。
孟老板从李秘书的三言两语中就能确定,这帮人绝对是找到了确凿证据,不然李秘书的态度不会这么冷漠,孟老板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居然会让国安局跟安检局的人同时盯上自己。
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起昨晚跟陆容白的通话。孟老板的腿一软,如果不是秘书眼疾手快扶自己,孟老板就差点瘫在地上了。
陆容白他早就知道自己会遭到国安局跟安监局的联手调查,但他却不对自己明说!他绝对是故意的!
李秘书冷眼看孟老板陷入怀疑思索的近乎癫狂的模样,嘴角一扯,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而此刻的薛家。
孟琳得知孟氏的烤箱核心技术资料被国安局跟安检局拿走后,就意识到要出事。所以下意识,孟琳跑去找薛国志。
因为她很清楚,薛国志在生意场上纵横这么多年,肯定在各方面都有人脉,所以找他帮忙绝对没错。可不知怎的,孟琳在进书房前,她突然想起这两天薛国志格外冷淡的态度。
她原先还以为薛国志在生孟老板私自揍薛恒的气,所以并没有多想。但现在,孟琳却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薛国志可能早就知道孟氏被国安局,安检局两个机关盯上,所以才跟孟氏保持距离。
薛国志早上没去公司,从用过早饭后,他就一直待在书房。如果孟琳现在冷静点,她就意识到薛国志是故意不去公司,而目地是为了等她。
孟琳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先生,出事了。国安局跟安检局的人把大哥公司的技术材料全拿走,会不会要出事啊。我听说是有人举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先生,您不是认识很多人吗,能不能帮忙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国志面不改色的将文件塞抽屉:“先坐下。”
孟琳烦躁,没看到薛国志的神情,自顾自:“大哥说,他怀疑有魏宗晋的手笔。可魏孟两家的生意向来没有接触,所以他不可能得罪魏宗晋。”
薛国志笑得温和疏离,“这事你不要找我,我不可能帮忙的。”
孟琳这才猛然间惊醒,却又装傻充愣,“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家的生意是被我举报的。”薛国志看她一眼,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慢条斯理的点燃。
孟琳不知怎的浑身冒冷汗。
“薛恒不学无术,做事也不事先考虑薛家,确实不孝。但他好歹是我薛国志的儿子,我再不喜欢他,我也不能让他被人欺负去。更何况,还是被小门小户的孟家人欺负。”薛国志抽烟,漠然道,“之前我警告过你们,但你们却还是动手了。既然选择找死,那你们也怪不得我动手吧。”
“之前,你大哥企图绑架薛恒,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发生。但机会只有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薛国志看她,眼神里不再有爱恋信任,只有那无边的冷漠厌恶,“如果薛恒当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薛国志的脸面怎么在华城抬起?”
孟琳跪坐在薛国志的面前,委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薛国志摸了摸孟琳的脸,感慨:“我的确很爱你,不然,也不至于让你孟家蹬鼻子上脸。”
“可那都是大哥的错,跟我没关系。”孟琳心里尽是恐慌,她委屈又害怕。她不敢相信,她以往以为是自己将薛国志玩弄于股掌中,但现实却狠狠给她一个巴掌,让她终于清醒。
薛国志:“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你却搞不清,我薛国志只是需要一个会生孩子的夫人,而不是个会害人的狐狸精。离婚协议我让律师拟好了,你签好名字,我就不会对你大哥继续施压,不然的话,后果就不是你们能承担的。”
一提到离婚,孟琳不可置信的抬头,眼里满是恐慌跟害怕,她还以为薛国志顶多是责罚自己,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提出离婚。
薛国志:“孟家将自己从城中村的烤箱事件摘得干干净净,责任全是我抗。我损失一大笔钱不说,股票民心也都跌了。我原以为你们起码会安静一段时间,结果居然要搞死我儿子。没办法,我只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从某种角度来说,薛国志的做法是对的,但从孟琳的角度来说,这是致命的。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薛国志:“国安局跟安检局是我递交的材料,我不是慈善家,做事向来是讲究你来我往。你们既然没表示,那我就主动要你们偿还你们的债。”
孟琳不说话,低着头,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汗水打湿,有些脏。
薛国志从第二个抽屉中拿出两份文件:“这些东西足够你下半辈子挥霍,但我希望你在签下这个协议后,有生之年不要主动找老二,不然,老二很有可能会跟你下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