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说:“给我来一份今天的特品甜点。”
侍者笑着点头。
等侍者离开后,薛恒才看向乔安邦,他说:“乔安邦,有事你就直说,不要说忘不了我这种恶心人的话。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我,就不会抛弃我跟别人未婚生子了。”
可乔安邦却假装没听懂薛恒说的话,他自顾自的说:“你是不是跟魏宗晋在一起了?他不是真的喜欢你,他只是想利用你。你不要继续跟他在一起了,好吗。”
薛恒面无表情的咬吸管,口腔里充斥着满满的芒果奶昔的味道,他对乔安邦的“提醒”,由衷的感到一股深深的厌恶,但却没有中断乔安邦的话,薛恒甚至还用眼神示意乔安邦继续说下去。
乔安邦对薛恒一见钟情,从开始追求到两人修成正果总共花了三年的时间,所以哪里还看不出薛恒对自己的厌恶跟不耐。可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乔安邦却假装没发现薛恒的态度,自顾自的说下去。
乔安邦言辞真挚:“魏宗晋只是想利用你,他有恋人,对方叫陆容白,是陆家的人,他们只是想利用你跟薛家合作。”
薛恒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对乔安邦话语中的担忧感到可笑,“乔安邦,这番话由你来说是不是可笑了一点?”
乔安邦一怔,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格外苍白。
乔安邦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恒,他低声喃喃道:“我现在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如果你只是劈腿,我们或许十几年后还能做朋友。”薛恒双手撑着桌面,看向乔安邦的眼神中带着浓郁的愤怒,“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我。”
乔安邦眼神闪躲,慌于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薛恒却不愿继续跟他玩躲猫猫这一套,直言道:“我一直在想,我前脚刚找人走了孟琳她大哥,后脚就有人查到我头上,这会不会太巧合了。我一直怀疑有人在暗地里搞我。而当时最有机会的人,只有白山。”
不等乔安邦解释,薛恒继续道:“我跟白山平时很少联系,但前段时间他一直主动联系我,我原先没觉得奇怪,可那天白山联系我,跟我说你跟苏音的家后院起火,我问他怎么知道,他说他住在你们隔壁。”
“我记得白山一直都是住在市中心的复式楼,他这个人一向矫情,除了自家别墅跟复式房,他很少住别的地方。所以我猜,你跟白山应该背地里合作了,但你们在谋划什么,我猜不到。”薛恒喝了一大口冷饮,浑身的气焰也逐渐平息,转向冷静。
乔安邦扶着额头笑,脸上尽是无奈的苦笑,“你一直很聪明。”
薛恒看他,“我很好奇,我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坏事,以至于让你们三番五次做对我不利的事?”
乔安邦垂下眼眸,“如果我说,我们想求你帮忙呢。”
薛恒:“呵。”
乔安邦自顾自道:“文学局看上魏宗晋手里的那块地,想用来建造华城文学馆,但魏宗晋一直不肯松嘴。我,我从白山的嘴里听说,你现在住在魏宗晋的家里,你们的关系不错。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薛恒你能帮我吗?”
薛恒不可置信的看着乔安邦,“你让白山三番五次跟我说你跟苏音的日子不好过,是因为知道我住在魏宗晋的家里,所以想从我身上入手?”
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勾起自己对乔安邦的旧情,等自己再陷进乔安邦的深渊后,他们就使唤自己去跟魏宗晋谈城中村那块的使用权。太特么有心机了。
真可笑。
乔安邦骨子里带着传统的大男子主义,他只接受赞誉且反感别人看低自己,但他性格温和,像个学识渊博的学者,再加上他的工作所接触到圈子,让他甚少表现出自己的大男人思想。
乔安邦不喜薛恒对自己的评价,即便薛恒猜对了自己的意图,“我并不是全这样想的。我跟苏音之间,是真的……”
薛恒冷酷无情的打断他的话,“你想吃回头草,可我不想。乔安邦,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当初是你死活要追我,我同意跟你试着交往。可后来也是你主动放弃我,说要回归正途,我忍了,甚至还去参加你的婚礼。我面子给足你,但不代表我真的没有脾气。”
乔安邦沉下脸,“薛恒,你别这样。”
薛恒伸手,再次打断乔安邦的长篇大论,“正如你所知,我跟魏宗晋住在一起,并且交往了。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像你一样出轨?”
乔安邦看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薛恒的态度强硬,他站起来,俯视乔安邦,心里对着人彻底无感了,“你别忘了,一开始是你追着我不放。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分手后,我还会对你死心塌地。”
乔安邦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恐慌,自己似乎真的错过不该错过的人。
可薛恒却真的失望了,他甚至不再看乔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