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歌收回思绪,抬头扫视了一遍桌上的人。

半晌,她才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大家安好啊。”

孟老爷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冷地看着孟朝歌:“这么久没有回来,连怎么问好都忘了吗?是让你坐着的!”

孟朝歌稍一眯眼,立刻就懂了孟老爷子的心思。

昨天她还不用问好,今天的问好不过是寻着个由头在孟涛面前好给她一个教训吗。

可是这个教训,她并不太想吃呢。

孟朝歌一挑眉,笑道:“可是我刚起床呢,今天早上又被五姐给吓了一跳,腿都软了,站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话虽是“要怎么办”,但意思无外乎是告诉在场的人:没得办法。

孟老爷子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看就要斥骂出来,孟涛适时地出声:“好了,都是一家人,弄这些虚礼做什么?”

孟老爷子顿时沉下了脸色,侧眼看向自己的儿子。

目光触及儿子苍白的脸色,再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就算再怎么混账,那也是他的儿子。

于是孟老爷子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算是这一茬过去了。

孟涛与钱如英关系不睦,两人坐在一起别说说话了,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予,孟老爷子不说话,孟琳琅也不在,孟秋兰和孟霁云都是聪明人,知晓言多必失的道理,自然就没主动说话的人。

忽而,一道灼热的视线从斜对面投过来,孟朝歌猛地一抬头,就正好对上孟涛的视线,见孟朝歌看向了自己,还笑着点了点头。

男人的笑容看起来丝毫没有问题。

孟朝歌心中的违和感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