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英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宋霁全程面无表情,只在她话音落下后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是吗。”

钱如英差点没忍住表情失控。

孟朝歌将脸埋进宋霁的肩窝里,那一抖一抖的肩膀都在告诉别人她在很努力的忍笑。

宋霁无奈地伸手扶住孟朝歌的肩,目光凉凉地扫过钱如英三人,孟琳琅先是受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欺负她?”

“对,”孟朝歌迫不及待地告状,“她本来想打我的,幸亏我敏捷地躲过了,不然我的脸就要肿起来了,不过我躲过了她没收住力气,自己跌倒了还硬说是我的错。”

“你胡说!”

孟琳琅咽了咽口水,还是伸长了脖子反驳,“怎么这、这哪里算作是欺负!我们不过是在教训她而已,谁让她口出不逊,不但妄言说要再嫁进宋家,还推我母亲!这种女人,难道不该教训吗?”

她说完后,觉得自己说得甚是在理,鼓了鼓气,直视着宋霁的眼神道:“宋先生,难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难道你真愿意娶一个野种?”

宋霁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

孟秋兰敏锐察觉到,忙道:“琳琅,闭嘴。”

然后再对宋霁道:“对不起宋先生,琳琅她被我们宠惯了,性子确实有些冲动了,她没有什么恶意的……”

说是道歉。

道的却是态度,而非“野种”二字。

孟朝歌眼里划过一丝嘲意。

宋霁表情冷若冰霜,“你们说错了。”

“她能进,我娶。”

顿了顿,他又勾起嘴角弧度,却不是一抹笑,其中透着冷意。

“在宋家,教训宋家的人,你们孟家,还是一如既往。”

这已经不是一句客气的话了。

别说钱如英了,就连孟琳琅也被吓得脸色白了白,孟秋兰抿紧了苍白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