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天二少从医院回来就开始发烧,医生都换了几批了,可是二少还是不见好,连个病因都找不出来。
鬼使神差,季兰生想到了前天在医院,孟朝歌说的话。
“二少……”
季兰生硬着头皮上前,卑躬屈膝的立在宋衍身侧,望着双目紧闭,隐忍痛苦的男人,鼓起勇气道:“二少,你还记得孟朝歌说的话吗,要不让么她来一趟……”
“碰——”
没说完,宋衍已经一脚踢翻了茶几。
发着高烧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茶几掀翻破碎的声音让现场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季兰生抱着脑袋,头皮一阵发麻,可是瞧着二少越发糟糕的状态,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二少,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老爷太太还在国外,要是你出去,我们上下可怎么交代……”
此时,宋衍缓缓睁开了眼睛,瞳仁极黑,周边眼白布满了红血丝,交相辉映,显得越发的阴鸷。
片刻,他张唇,嘶哑的声音,就像是胶带黏合被强行撕开,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汗毛竖立,背后渗出涔涔冷汗。
宋衍:“不,需,要——”
季兰生的眼皮抽了抽。
都什么时候了。
“二少……”
“滚。”
“……”
眼看着在药效过去,呼吸又开始沉重的宋衍,季兰生顾不上其他,罕见的自作主张,找来了保镖,低声吩咐。
要是二少出了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