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里又有什么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不过是人心一杆秤衡量的罢了。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就看你怎么看了……小四月，你继承了沈浪大侠的衣钵后如今已修炼到现在这等实力，其实足以去和一神等人较量长短了。”

这二人交流到这里时，前方山道处突然哗然声消失，一片静默。

因为李寻欢手中再度捏住了一把飞刀。

一道道视线目光顿时全都聚精会神落在了那把飞刀之上。

便是强如萧峰、萧远山也全都神色变得凝重。

“寨主！”

在玄冥二老簇拥下赶来的王语嫣紧张捏住了衣角，美眸紧紧盯着李寻欢手中的飞刀。

江湖中她知道的武学有很多，不知道的武学却也有很多。

她知道的武学未必绝顶。

不知道的武学却绝对都是绝顶的武学。

“看来你并无忏悔之心，还打算对我出刀？你变了，变了的李寻欢，还能发出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吗？”

江大力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并未因李寻欢捏住飞刀而屏息凝重，相反似是变得更为轻松。

李寻欢目光温润如春风，缓缓抬起手掌，卷发下温润的双眼温柔地看着手中的小刀，平静道，“曾经我成全了很多人，但最后我发现，成全别人并不代表就一定会给别人幸福快乐。

甚至我自己也未必快乐。

很多痛苦都是因为我一味的成全而导致，所以我在退出江湖后，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