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境界上来说，方才清尘本来是处于绝对的下风，对方修炼蛊心之术，已经大成。

但他没想到的是，清尘居然滴水不漏，真的一丝破绽都没有留给他。

当他的进攻失效之后，清尘的禅法便同时发作，闭口禅、辩论禅等，在悄无声息间，反而主导了默争的蛊心之术。

所以，与其说是清尘度化了他，不如说是他自己度化了自己！

“反正，就是被忽悠瘸了。”

陆让开口，道：

“可，现在怎么办，三位小圣，都让这群家伙给弄得道心崩塌，人间之火无法燃起，我们便拿不到那结界中的起源之灯啊。”

清尘淡然，道：

“人间之火耳，当然……是可以燃的。”

说完，他走上前去，这一刻，他的身边，忽然有无数的光芒散发而出，他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佛主，就像是超越一切的圣僧！

“仁学信奉君子，君子远而私欲近，故终究诞生虚伪，道德礼教，沦为吃人之物。”

“律学信奉良造，妄图借律法之手而求盛世，不过是授人以柄，令上位者鱼肉百姓。”

“但为何，要去信奉圣人君子，要去信奉良造国师？”

清尘在开口，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拥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在他身边，万道光芒中，演化出无尽的画面，那是苍生的挣扎，那是历史周期的轮回，无人能逃，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信奉君子圣人也好，信奉国师良造也罢，求诸于圣明君王、寄托于神仙皇帝，都不过是把自己的命运，掌控于他人之手！”

“君子少有，良造难见，须知这世间无尽苦海，唯有自己去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