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坐在姜茉身边,看着她眼眶泛红,慢吞吞一口口喝完了中药。
只剩下他们两个,周围安静到能听见姜茉抽鼻子的声音。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陶瓷的勺子,递到她嘴边。
灯光下,糖水泛着漂亮的色泽。
傅宴深:“喝吗?”
姜茉扁扁嘴,凑过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长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没抹掉的泪珠,眼尾发红,一言不发。
看着怪可怜的。
心里又酸又软,是傅宴深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陛下真是好狠的心哇!”
姜茉的声音带着鼻音,抬眸瞪他:“臣妾为您喝下这磨人苦药,陛下并无心疼就罢了,怎还如此残忍?”
傅宴深:?
她说出来的词是越来越离谱了。
姜茉忍不住:“怎么就给喝一口的!?”
傅宴深:……
原来是说这个。
他压下笑意,继续把勺子送到她嘴边,问:“这就残忍?”
“怎么不残忍?”姜茉:“这就好比吃泡面只给一勺水,根本起不到作用,还让人心塞。”
傅宴深看着她慢慢弯起的嘴角,若有所思:“好喝?”
糖水甜丝丝的味道把嘴里之前仿佛要扎根的苦味冲散不少。
姜茉心情好多了:“好喝,很甜。”
大厨就是大厨,熬糖水都比别人厉害。
平静下来后,她心里开始有点期待这中药的效果。
要是真的有用,那苦点就苦点,跟生理期的痛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
发呆间隙,一抹温热轻轻落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