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贵说,那个吊坠已经被卖掉,在他的努力下,找到了吊坠被卖的黑市的相关人员。但是对方说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吊坠肯定是找不回来,只同意赔偿一定的金额。

宋远桥拿着那1000块钱,心里很不是滋味。

平时很少在工作以外的事情上发表意见的宋远桥,史无前例地看着胡永贵问:“真的被卖了吗?能不能把黑市的相关人员名单给我?”

胡永贵心里慌得不行,找了很多似乎很合理的理由搪塞。

转天,胡永贵又对明显心情低落的宋工说:“宋工,你女儿已经有10岁了,在我们老家,整10岁的生日是一个大日子,要不我帮你去一趟许州,看看你女儿。我会尽量想办法给你女儿拍一点照片,带回来给你看。”

和胡永贵预料中的一样,听到这话,宋工整个人都变得很不一样,之前低落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出发之前,胡永贵还花言巧语地让宋工跟领导说,吊坠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不劳烦领导再去调查。

即便宋工按照胡永贵的要求了,但是上火车后,胡永贵心里始终是七上八下。

平时在家里,胡永贵从来都是用“傻子”来替代宋工的称呼。但是胡永贵心里很清楚,宋工绝对不是傻子,他甚至是整个研究所最聪明的人。宋工只是和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不一样,他并不关注柴米油盐酱醋茶,他深爱着他的女儿,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胡永贵非常清楚地明白一点——宋工肯定是知道吊坠是被他据为己有,卖掉的人也是他。

不仅如此,宋工肯定也知道以前他干过的那些中饱私囊的事情,只是不追究而已。

否则的话,吊坠的事情发生之后,组织上给宋工送了一台彩电,他如法炮制用以前的说辞想让宋工把彩电送给他,但是却被宋工给拒绝了。

转天,胡永贵就听说宋工把彩电送给手下一个新婚的研究员。